孟春十六

如有雷同,是你抄我

【城翊】平安『30』

失忆/生子/扔球跑

非!常!狗!血!

彩蛋是一点七年前没有m的if线



30.


沈翊没想到,终于见到那张脸,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致命伤是头部的撞击伤,初步判断是被人从上面扔下来的。”


见到沈翊来了,蹲在尸体旁的何溶月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沈翊抬头看了看。辉格酒店尚未建成,建筑内部透露出一股空旷和阴森,纵使周围人来人往,痕检和刑侦的同事忙得不可开交,沈翊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意。


他慢慢地在尸体旁蹲下来。画像上的那个女人此刻就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面前,沈翊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是这么多年以来雷一斐案子的唯一线索,终于有了点眉目,就断在了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比起自己,恐怕杜城更加难以接受。


杜城呢?他应该比自己先到。


沈翊刚在心底发出疑问,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温热的手。


“是她吗?”


是杜城,大概是刚刚急忙赶到,跑得气喘吁吁的。沈翊感觉到一丝违和,没太在意,他瞬间理解了杜城所说的“她”是谁,顺着杜城的话点了点头。


“嗯。”


杜城皱着眉在沈翊身边蹲下,沈翊有点紧张的看着他的神情,只是预想中的情绪失控并没有出现,杜城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看了一会儿,语气安慰地对沈翊道:“这件事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我有预感,我们快要接近真相了。”


警察从来不靠预感办案,沈翊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是以也没有放在心上。紧接着他从何溶月和痕检那里发现了一些证据,又发现杜城对这桩案子并不积极,心中古怪的感觉越发明显。


且不说和杜城非常吻合的汽车玻璃水、带有划痕的玻璃碎片和杜城手腕上不翼而飞的手表,这桩案子关系到雷队案子的线索,杜城的态度就非常奇怪,似乎并不在意能不能找出凶手。以沈翊对杜城的了解,一定有问题。


即便如此,市局委派来参与调查的路海洲询问沈翊有没有线索时,沈翊却鬼使神差的回答了没有。他潜意识里相信杜城不会做出什么玷污警徽的事,不愿去思考如果凶手真的是杜城的可能性,近乎是赌气般,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抹掉。


可是沈翊也无法忽视自己身为警察的职责。接平安放学的时候,他坐在副驾驶状似不经意的提:“你今天终于有空来接平安了。”


杜城的侧脸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笑道:“是啊,平安找我了吧?”


见杜城避过了自己想听的东西,沈翊的眼神暗了暗。杜城下车去接平安,沈翊借口外面太热留在车上,等杜城一离开立刻下车去后备箱翻到了里面的汽车玻璃水,用手帕采样,再坐回车上。


做完这一切,沈翊长舒了一口气。即使他隐瞒了一些证据,其他人调查到杜城身上也是时间问题,在那之前,他需要找到可以证明杜城清白的证据。


又等了一会儿,杜城牵着平安回来了。大概是为了补偿前几天晚上的缺席,杜城又给平安做了一顿油焖大虾。他的手艺比沈翊好上不少,色香味俱全的油焖大虾摆上桌,沈翊却丝毫没有品尝美味的心情,盯着杜城的手腕。


“你的手表呢?”


杜城在心底叹了口气。以他表现出来的种种可疑,沈翊应该早就怀疑自己了,能够忍到这个时候才表现出来一点点,小猫一定纠结坏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只能再委屈他两天了。


杜城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很是平静地夹了口菜送进嘴里:“表盘不是磕坏了吗,前两天去参加聚会,咱姐说戴着难看,拿去修了。”


“怎么,你想看啊?”杜城反客为主,“应该已经修好了,明天我就去找我姐拿回来。”


“没有,就是问问。”沈翊也笑得有些勉强。


平安沉迷于心心念念的油焖大虾,并没有注意到爸爸和小爸爸之间的暗流涌动。


等到晚上,平安很快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沈翊闭着眼睛躺在自己的床上,杜城背对着他侧躺在他身边。沈翊脑子里都是各种纷乱的思绪,越想放空大脑入睡就越睡不着,第不知道多少次入睡失败分外清明地睁开眼睛后,沈翊终于认命的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在寂静漆黑的房间里却格外明显。


同样闭着眼睛没有睡着的杜城一阵心疼。沈翊以前就喜欢作息颠倒,画家嘛,晚上正是灵感迸发的时候,经常一宿一宿不睡觉,后来当了警察,也习惯于熬夜,搞得身体发虚,白天经常犯低血糖,直到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沈翊的作息习惯才在平安和杜城的带领下慢慢调整过来,晚上一到时间就准时犯困。


结果今天失眠了。


杜城心底甚至有点埋怨刑侦一队的破案速度了,还有那个路海洲,办案效率那么慢,市局就这水准?怎么还没查到我头上?


那个自称m的神秘女人声称自己因为未能成功将沈翊灭口被踢出她们的组织追杀,以告诉杜城杀害雷一斐的真正凶手为条件,要求杜城想办法保护她的安全。虽然这种情况应该跟局里上报污点证人,但是为了确保m话语的真实性,杜城还是先去亲自确认了一下。等他准备正式上报的时候,m却态度古怪的同他说自己要将组织最大的秘密告诉他,并约他在辉格酒店见面。等杜城到达辉格酒店时,却看到了被挟持住的m。


挟持m的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从身形来看,正是m告诉他杀害雷一斐的那个人。这个人应该是组织的杀手,专门干些杀人灭口的事情,据m所说,七年前将沈翊推进海里的人也是他。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杜城毫不意外的和这个人打了起来,警校格斗第一毕业的杜城竟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被打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面前m的尸体。


这种情况,只要杜城拿出自己从m手中拿到的证据,就能很快洗脱嫌疑,然而这样明摆着的陷害,杜城却试图将计就计,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诬陷成功,从而调出背后的大鱼。


这个目标在发现辉格酒店本应拍下自己和杀手搏斗的画面的监控中空无一物的时候更加坚定。对方是一个可以黑进警用通话系统和监控系统的组织,如果不能抓住机会一举拔除,后患无穷,不仅是沈翊或平安,整个北江市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都会受到影响。


只是,为了让沈翊不会因为同自己避嫌而离开调查组,他必须毫不知情,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对他和盘托出,在那之前,就只能委屈沈翊了。


指向杜城的关联性证据很快就拿到了,组织果然按耐不住,在一个极易忽视的监控镜头中替换上了杜城的模糊侧脸。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红着眼睛,发丝和衣角都被海风吹得凌乱的沈翊,明明证据已经很明显了,却还是想听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杜城的心里酥酥麻麻,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他终于将整件事连带自己的计划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沈翊,沈翊的表情却没有轻松多少,眼睛还是红的。


“为什么连我都要瞒着?”


“因为你是我的底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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